玫瑰与爱是如此类似,盛开的花瓣片片落下,爱到极致滑入泪中。黑瞎子要把他们的玫瑰入酒入喉,让爱情像舞会上不歇的旋转一样耀眼和永恒。吴邪则将握着腐烂花瓣的手背至身后,对着张起灵镜头浅笑。
他的情人和他的爱人,他的爱人和他的情人——他们都是最伟大的导演,画师,雕塑家,疯子,深谙粗粝质感对罪恶的柔化,小心翼翼截取他的微笑,种在广阔的玫瑰丛里。
来年,他们会摘取一朵最盛的玫瑰,它有着娇艳欲滴的花瓣,傲然秀挺的根茎以及尖锐无比的刺。这刺将扎破他的手指,鲜血顺着根茎倒流。石灰面具定格他的笑容,朗诵的诗文飘逝在挽歌里。
谁能阻止时间带来的破碎呢?虽然这片花田是他们开辟出的空缺一角,但他们谁都不能蓄养爱情。就像艳丽不过心脏的玫瑰,每每在餐桌上羞愧枯萎了。
两架摄影机安放在花田的两角。
他还活着。他真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