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要扭来扭去地走路?”小张哥忍无可忍,回头问我。
我看他那一脸的嫌弃,心中窝火更甚。忙前忙后给你们策划旅游的可是老子!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,腿总使不上劲。今天路走得长了些,一不留神就崴脚。姿势难看就不提了,走几步就得提心吊胆一下。
古镇已是傍晚,青石路面踏上去梆梆响。我跟闷油瓶走在最后,我一崴脚,整个队伍的张家人就回头看我,冰块脸上映出“你命休矣”的幸灾乐祸。
我气的要死:“走你们的,看我干什么?”一跺脚,又崴了,歪倒在闷油瓶怀里。
一帮人脸色黑了下来。
“不要你扶。”我气咻咻地把衣摆理顺,瞪了他一眼。前面是河,对岸是小吃街。船家三三两两靠在另一边,掀开敞篷吃晚饭。我带他们走的,不是平常的路线,沿途许多原汁原味之景。不巧到了这个点,竟没有交通路了。
“你招呼他,看他来不来。”小张哥拍拍我肩,手团成喇叭,“大爷诶!”
我懒得理他。沿岸走几步,能看到水里摆了排过河的石墩子。“从那儿走吧。”我说。
“你不怕崴到河里?”小张哥一只脚踏上去,还要回身来讨嫌。承他吉言,我紧跟其后的左脚又折了绵绵的一下,高举双手才没掉下去。“我还不能说了?”他也吓了一跳,伸手来抓,抓到闷油瓶的小臂,则悻悻撇嘴。
突然,我腰肢一个悬空,整个人被闷油瓶横抱起来。
“你干嘛?”这儿可不是在家,我大叫一声,但在水上,又不敢轻举妄动。石墩上走着的,落到河对岸的张家人,还有埋头吃饭的船夫们,全都朝这边望过来。河面的灯光一荡一荡,闷油瓶理所当然地越过了小张哥,走向呆若木鸡的那群人。
“他最近缺钙。”闷油瓶讲。
-
(我今天走路崴脚十几次了……)